7
某天的下午,和那个男人一起过来带走孩子的女人是刀姬伊。
所谓刀姬,早就和刀没有了关系,所谓来生,究竟是古怪的姓氏,还是别有它意,也就无从考究。
话说起来,刀姬伊变得更加漂亮了,果然成熟了不少,也许是有了男人的缘故。
本来刀姬伊也很年轻,现在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估计大些,大概二十六七左右吧。
这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有了很多不同,五年前,那个夜晚上,白衣和来生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衣的背后还带着一对黑白双刀,尽管没有瞳力,来生伊应对起自己来也是很吃力了。
而五年前那个夜晚,有很多的关键词,硬要多说些甚么,那就是来生伊稍微解释了一下为何作为天机一族的自己却要从小生活在地牢里头。
一个十岁的女孩被关在地牢里头?可笑,那又不是怪物,为何要关着。
可,怎么又知道自己不是怪物?
当一个人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怪物的时候,只要看看周围眼中的瞳孔,倒映着自己怎样的影子。
如果那都是恐惧,那么大概却是就是怪物了吧。
用力的回想,还是可以记得来生伊说过自己并不是单纯的天机族人,身上还有传说中落碧天后人的血脉。
果然到头来,天机一族还是做尽了各种实验,不肯放手,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放过。不知道哪里找到的落碧天的后裔,然后向畜生一样交配,生出了天机怜这么一个怪物。
倘若不是在流歌城除了易斯染这么一个人,也许真没有人有任何胜算可以赢得了天机怜。
这到底是多么厉害的女人,会用七种顶级瞳术,还藏着十二圣器。
出了流歌城,根本就没有人配做她的对手。
可现在看来,自己的孩子或许会比自己还要厉害……
8
流歌城的一角开了一家四人诊所,诊所很小,里头只有个美女医生。
这个美女医生喜欢穿一身白色汉服,而且也没有开门时间,兴致来了就上班,无聊了就下班,也不在乎病人等了多久。
不过美女医生总归是有吸引力的,周围街坊邻里传闻她有个在大医院当副院长的老公,加上一段时间过后口碑却是也传了开来,医品是不错了,不过人品就相当一般。
为何说人品一般?第一是随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候关个门半个月一个月就说出去旅游了,但也试过无端端开到三更半夜。第二就是脾气不好,这美女医生讨厌啰嗦的病人,要是有男性过来有意无意的说上些废话,就直接赶人。
也不是没有流氓地痞过来骚扰过,不过这美女医生倒是好身手,而且动起来也不顾及后果,出手见血,最要命的是警察来了根本就不管事,分明她有后台。
说为医者父母心,那都是放屁。
一边在医人,另一边打起来却都是掉肉见血。
可这名叫做“白衣”的美女医生却说自己有孩子了,还不是和那个做副院长的老公生的,所以人品风传一时间坏到了极点,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生意。
这小小的医馆,一开就是三年。
也许的也许,街坊邻里也是偶尔会看到有个男人抱着个小女孩过来看望美女医生,那不是纯粹的看病,而是纯粹的看望。
小女孩很可爱,抱着美女医生不放,奶声奶气耳尖的人听到了居然是叫美女医生妈妈。那么那个男人应该是前夫或者前男人之类的,始乱终弃的角色吧。
可是这男人偏偏令人讨厌,看了几次都记不住摸样。
如果旁边的大婶有时候这么好运刚巧碰倒这个男人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医馆里头,那么医馆肯定是不接病人的,而大量一下这个男人,虽然说扭头也就忘记他的摸样,不过还是值得大书特书一番。
那并不是很帅的男人,个子也不高,但是却非常有味道。
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留了一抹胡子,满头长发显得格外飘逸,刀削般的面庞有些懒散却又略带雅气。上半身穿着浅灰色的格子衬衫,而下半身则是一袭秋裤。
不帅却很耐看,雅气,却不拘谨,估计现在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有些大学教书的讲师感觉,倒也不迂腐。
而这男人抱着小萝莉,老是用胡渣磨蹭着小萝莉的脸蛋,惹得女儿发出咯咯笑声。
偶尔的偶尔,男人的背后还有一把长刀。
9
小刚坚持每一年都会向白衣求婚,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
而今年,则是第五个年头。
“为什么是我,我说了外头女人很多,这种事情别找我。”白衣终于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只喜欢你,别的女人我管不了这么多。”小刚单膝跪在白衣的面前说道。
本以为白衣会和往年一样拒绝,不过却并非如此。
这女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你对我还不错,也有恩,看在你对我有恩的方面我可以嫁给你。不过我在找人,也许会找很久,也许明天就找到,可只要我找到,我就会离开你。哪怕如此,你还坚持要娶我么?”
原来,这女人在找人?
那到底是什么人,白衣连孩子的父亲也不在意,却又在意别人?
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生怕没了这个店,小刚脑海中有很多想法,但是他却不愿意放弃这沧海中的唯一一根稻草。
“我还是坚持!”
白衣点了点头,很快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简直,就好像只是说了一句不用负责的话语而言。
喜欢和爱是什么,小刚觉得白衣不懂,虽然她也已经三十岁了,可感情方面还是像小孩子一样随性而为。一个可以为他生孩子的男人都不爱的女人,又怎么懂得爱?可相对而言,小刚是懂得爱的,而且爱了五年,他还是充满信心,他有决心让白衣真正爱上自己。
但是有时候,自己觉得幸福,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幸福。
结婚之后的白衣还是很懒,什么都不做,两人也有钱,请人做那都只是需要掏腰包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结婚之后,白衣还是没有让小刚碰他,也并不是明文禁止,只是小刚并不愿意强迫自己喜欢的女人。小刚偶尔会想,按照白衣的性格,大概如果用婚姻为借口硬来,应该还是可以睡到一起吧,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女人,外头很多,肉体肉块,到处都是,想要一时玩乐,比白衣还要好的,只要给钱,也是有的。
所谓结婚了,目前看来也不过是多了一纸文凭,还有表面上的关系而已。
再多一点,小刚总算是知道了白衣的真名,叫做天机怜。
10
白衣这种人,自然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来看都不是个好媳妇。不过在小刚家还是其它家庭,除了长得漂亮,家务不干,也不怎么招呼家母,孩子不生,还时不时出去半个一个月不回来,到头来开了个诊所,恶评也不少。
小刚的母亲对白衣可是横竖都不喜欢,每次过来都要威逼利诱让他们两个离婚。白衣的性格可是没这个兴趣搭理对方,这可就苦了小刚再中间周旋。
“你就这么被个死狐狸精迷了眼,她肯定是贪图你钱财名气来的,想做阔家太太,至少要讨好家公家婆,居然连孩子都不生?”
“妈,她比我有钱……”
每当这个时候,白衣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到外头不知哪里住上几天,直到小刚的母亲离开。
“你母亲说的没错,你也老大不小,该找个女人交配生个孩子交代。”白衣偶尔也会笑着说道“生小孩挺辛苦的,我不要再做第二次。”
可小刚摇头,他不愿意,也不说。
结婚了三年,小刚也快三十八岁了,男人过了四十岁的坎,就真的不年轻了。
小刚和白衣很熟,一起过了八年,不熟也得熟透了,一起住,哪怕是偶尔小刚搂搂抱抱白衣也不会被拒绝。
尽管薪水很好,也很有档次,小刚甚至在这一年就被扶正做到了院长的位置,不过有些东西是回不来的,那就是所谓青春。
可白衣依旧故我,依旧开着个小医馆,心情好了就顺手医治一下,然后消失个半个一个月。
直到有一天,小刚终于忍不住了。
小刚夜半和醉酒,壮着胆子跑到了白衣的房间,却是在哭。
小刚哭,可白衣笑。你这一大老爷们,半夜的跑到我一个女人房间里头哭什么,难道被小朋友欺负了?
如果真的被人欺负了,白衣不说小刚也知道,白衣有些本事,也许还是传说中神神秘秘的能力者,大家是杠杠的。
那一晚小刚赖在白衣的床上,算得上是耍赖,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哭在床上喝醉了不肯走,这就算是白衣也无可奈何。可接下来,小刚开始倒苦水,那才是令人难受的开始。
所以说,有时候自己觉得幸福,但却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幸福。
一个笑,一个哭。
小刚的故事也不简单,倒不如说也算可圈可点。不说还不知道咧,小刚的父亲以前居然是混黑道的,混的还不错,在二线城市里头呼风唤雨。小刚姓付,小刚的父亲还有个弟弟,自然是亲兄弟也姓付。
两兄弟从小就不合,后来在黑帮经营毒品分配上发生了争执,两人闹的凶,小刚的这位二叔一时恼火朝着小刚的父亲开了一枪。
砰,一枪就打掉了小刚的生活。
可有趣的是,小刚的父亲却在临死之前都仍然护着他二叔逃跑,这明明是仇人吧,杀了自己,却又要护着,有时候仇人亲人,就这么一线之间,模糊的很。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这是我父亲最后对我叔叔说的话。”小刚醉的头晕,迷糊的说道。
“那你后来报仇了没有,杀了你叔叔么?”白衣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有,小刚的档案是干净的,而被杀的父亲也没有报酬的打算。
可被杀的没有打算不代表小刚不恨。小刚恨嘛,但是却不能够报仇,就好像有力无处使,出拳打空气,那就是难受。
“我知道你有爱的人,有你在意的人,你为你在意的人生了孩子,为你爱的人找了十多年。但我不恨,也不怨你,只希望你偶尔也可以看看我。”
小刚耍赖一样的说道。
可白衣不摇头,也不点头。
有些东西,还真是缘分,两个人遇到了,住在了一起,那是缘,但死活爱不上,你不能够怪我白衣,这就是无分。
不过那一晚上,白衣还是把小刚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头。
11
“小姐你好白。”
街头的露天咖啡厅中,易斯染正在调戏着一个金发美女,白衣则是坐在他背后。
两人各自望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小姐,虽然你不理我,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我和你很有缘分,莫非这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看我这么诚挚的眼光,我们还是赶快展开一段超友谊的爱情吧。”易斯染眨巴着眼睛,大声的说道。
白衣听到这里,自己都是乐坏了,这男人最近换了个新花样,开始调戏起女人来。不过调戏女人也好,总比之前每天呆在游乐园里头坐免费过山车坐到关门来得好。
仔细想想,和自己认识的人还真的不多,当然白衣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很有名的。该说是太有名了,在第三方势力里头,要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都是起到婴儿止啼的效果。
可知道自己的人,不代表认识自己,而认识自己的人,大部分都死翘翘了。
而唯一杀不死的男人,此刻却整个无赖一般的在调戏良家妇女。
太可恶了,这男人……别人看不见就可以随便调戏么?
甚至在这男人极度过分的时候,还有随手掀别人裙子的恶劣行径。
“小孩子么你。”白衣淡淡的说道。
“哎,现在的女人真是没有礼貌”易斯染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边说着还偷吃金发美女的吐司和牛奶。
可金发美女却对易斯染视若无睹,而是四处张望,仿佛在等人。
“恶人先告状,法兰契斯卡可是堂堂教廷十二贤者之一,你倒是敢乱来,虽然她看不到你就是了。”白衣吐槽道。
“怎么,今天又翘班了么?翘班也好,今晚一起去看看夜塚家小丫头的婚礼吧。”易斯染头也不回,身子往后一靠说道。
“不去,我可是断了她一根手臂,恨她应该不会看,不过仇肯定是有的。”白衣摇了摇头。
“那就算了,过几天我会带小弱去看你的,我和你说,她昨晚尿床了,淘气得很,被小影打了屁股。”
“五岁的孩子尿床正常,告诉你家女人别下重手,不然我随时会上门拜访。”白衣笑道。
“哈哈,虽然说是你的,其实由裳因为生不出孩子,她把小弱真的当亲生的养,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易斯染嘿嘿怪笑道。
“那就好。”
很多年前,有个男人在焚烧着的废墟之中找到了自己。
——“我們軒轅一族和你天機都是傳統的古老族氏,讓你在這裡被滅門我也不好交代,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就跟我走好了。“
——“只要有我在,天下之大,沒有人能夠殺得了你。”
笑死了,还说没有人能够杀得了,自己却先死了。
可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就自己一命最开始也只是不想让天机一族绝后而已。那么既然是他的愿望,自己应该也会有些念想。
所以说孩子,给谁生,是谁的都无所谓,重要是生一个好了。
这样一来,最熟悉的男人,不就是易斯染了么?好歹也是易家的血脉,估计以后又可能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对了,白白胖胖可好,但是别过头了,把她养的和我一样漂亮吧。”白衣复尔叮嘱了一句。
易斯染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背负太刀的男人前脚刚走,他的座位就被另一个女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抱歉,迟到了。”
“端木悠,你故意的吧!”法兰契斯卡鼓起嘴巴赌气道。
12
小刚抱着白衣床头哭泣耍赖的一晚,是小刚最丢脸但是却又最得意的一晚。对于小刚来说,那一晚之后,总算是有了一些关系上质的变化。
该说是亲密了一些,还是亲密了一大步,终于像是夫妻,终于有了拥有的实质感。
牵牵手,上上床,白衣也不再拒绝,自然白衣从来就不会主动,仿佛也没有这方面的欲望。不过小刚还是很尊重白衣,他很宠白衣,尽管认识了十个年头,但还是一如当年。
小刚是好男人,真的很好。好了十年了,好的不行。
可小刚也老了,四十了,该叫老刚了。
而白衣也三十有五,却还是美丽的过分。
也许,小刚有这么个幻觉,也许白衣会一直留下来?
毕竟白衣说找人,一直都没有什么真实感,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找早就早就找到了,现在哪怕找到了,造业物似人非,找不到也不打紧。
找不到,白衣还有小刚,小刚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得起白衣背后的不是,不管多难受,多血腥。
于是小刚开始对自己说,白衣真的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女人。
想法是很好的,人总是该有理想。
但是,欺骗自己,是滑稽。
“我要走了。”
某天吃完早饭,白衣放下碗筷,忽然说道。
你去哪?小刚好奇的问道。
“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实际上上个月就知道了,不过最后和你住多几天,随便拿些需要的东西。”白衣淡淡的说着,可是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在微笑“我和你说过的,如果我要走,多少会和你说一声。”
小刚愕然。
知道镜子摔碎的瞬间,镜子是什么感觉。浑身别裂痕崩断,所谓粉身碎骨,大概也就是如此。奇怪,小刚本来以为自己多少是有所准备的,因为这女人多少说过几次,可是为何还是这么辛苦,连呼吸都绷紧了起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亲自发生了,是无法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表情的。
而自己此刻的表情,那会是什么。
——“你对我还不错,也有恩,看在你对我有恩的方面我可以嫁给你。不过我在找人,也许会找很久,也许明天就找到,可只要我找到,我就会离开你。哪怕如此,你还坚持要娶我么?”
哈……那个女人却是是这么说过的。
“我走了,你自己,要好好过。”白衣临走前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咖啡不要喝太多,不要挑食,还有不要老是买这么多黑色的衣服,你穿起来很难看。”
“你,能留下来么?”
小刚咬着牙,他在恳求对方,所谓恳求,其实不像,简直有点哀求的地步。那么既然是哀求,就是没有尊严的,单方面的无理取闹而已。
“为了我,留下来。”小刚淡淡的说道。
“几世几年,我都已经把握这辈子搭进去了,如果你怨我,那就埋怨好了,我真的,还有事做。”
说完,白衣摸了摸小刚的脸,然后离开了住了十年的地方。
13
十年的时间,小刚成了老刚,唯一不变的是,老刚现在又开始于各个夜店里头逛荡。
不过再次回来风俗场合,老刚却不再碰任何女人。
不碰女人却来风俗欢场,简直就是开玩笑。
喝醉了,老刚就喜欢坐在很多年前白衣屈膝坐着的台阶之上,然后发呆。
到底白衣的眼眸中,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那又是什么角度,他想知道。
因为仔细想想,对于白衣,他还真不怎么了解。
“这位同志,你此刻的坐姿,非常的有美感,你望向星空的神情,十分的深邃,我很喜欢。你喝醉了?不快乐了?痛苦了?我有点在意,我很无聊,所以我很在意。”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了老刚的面前,肆无忌惮的笑道。
“我……记得你。”
老刚歪着脑袋说道。
确实是记得的,虽然每次都忘记了,不过这男人,经常会带着个小女孩去白衣的诊所里头。可是分明是记得的,但是只要一转开视线,就完全忘记了。
“记得挺好,记得挺好啊。”风衣男人咔咔大笑起来“我说你,很辛苦么?喝酒,很痛苦么?”
“管你……什么……事。”老刚踉踉跄跄的说道。
“啧啧,怎么都是大叔,聊聊人生与理想嘛,话说,你这么辛苦,难道是为情所困?哎呦,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和年轻人一样失恋喝酒,俗不俗。”
说着,风衣男人一把是坐了下来,然后勾住了老刚的脖子。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忘带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怎样?好吧!友情价,一万新币,你看我也是养家糊口的人。”风衣男人笑道。
一万新币对于老刚真的不算什么,这男人要骗人也不该是这个价格。
“真的?”
老刚问道。
“呵呵,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哎,质疑我。我可是易斯染啊,说我是流歌里头的神也没有错,怎么可能是假的。”易斯染无奈的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一句话,你要还是不要?”
说着,七染的右手摸上了背后的太刀。
老刚停顿了一番,然后缓缓的笑了开来。
他笑得好开心,真的挺开心……
14
黄沙大漠中,一个女人居然拖着个行李厢在烈日中行走。
可这并不是最为古怪的事情,更为古怪的,却是大漠之中,居然有一条看似深不见底
裂缝。
怪哉怪哉,大漠中的裂缝为何不被黄沙填满?
不过女人不管,她显然并非普通人,竟然单手抓着行李就是往缝隙里跳了下去。
然后于黑暗的空中,女人右眼金光暴起,整个人瞬间被吸入了岩面。
看到这里,倘若是第三方能力者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结界,所谓结界,也就是表里不一。所谓表里不一,也就是欺骗。
结界的本质就是欺骗,这话说出来,恐怕那个喜欢吸烟的女人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天机怜无所谓,万法自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有你的理解,但是却不妨碍我比你更强。
强光褪去,天机怜出现在了一片山间平地之中。
很安静,很安静,左边有坟,右边则有一间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木屋。
几世几年……
天机怜忽然想起了七染说过这么一句话来。
眼帘之中,她看见一个身穿着紫袍的女人,正缓缓的推着一把轮椅从木屋里头走了出来。
那个女人,她很讨厌,知道今天,她还是讨厌。
可是轮椅上的男人,她很喜欢。
几世几年,只有轩辕枯宵在的地方,她才是歼姬天机怜。
于是她放下行李,然后淡淡的朝着两人走去……
城之祭,真完结。
13/1/2014
印法流,三水卧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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